绝影神枪中心向
长安人物出没请注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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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，纸牌屋里的小会议

基础检查在飞机上就开始进行，短短半个小时的路程，魅影的基本情况已经整理成报告册，交到明世隐手里了。

“另外的两人怎么处理？”递上报告，他的助理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打算：“保持麻醉状态么？”

飞机落地有了些时间，明世隐也不着急收拾东西，只看着资料，说：“优先维修魅影。他们——继续睡着吧。”

“但……”助理欲言又止。

“什么。”

“呃，是这样，”她颇为些为难地笑了笑：“狄部长——他向您要人了。”

明世隐这才想那两人还有案子在身。“告诉他，让他等几天。”

“明先生，您最好自己告诉他——”助理干笑一下，他她向飞机的小窗户外面望去，那里已经搭好梯子，就在旁边混凝土水泥地面上，模糊能看见一个穿着正装的人影。她憋着笑：“他直接来接机了。”

他侧头去看时和那人的视线碰巧对上，隔着玻璃窗和遥远的空气，两人又不约而同的转开目光。“憋着做什么——挺好的。”明世隐整理着手里的纸页，浅浅的笑出来：“按原计划继续转移，别等我。”

如果把魅影比喻成一台终端，那么他所在的部门就是终端的厂商，而那位狄部长，狄仁杰，他就是使用者之一。

如果一切正常，那魅影原本的这项任务的终点，就在狄仁杰那儿。虽然那人对他颇有微词，两部门关系不恰，可明世隐也不至于插手其中。

只是现在情况有变，无论是产品还是犯人，他都得扣着了。

“居然专门来接机。耗到这个点，午饭有着落么？”

明知其中矛盾，明世隐还伸手想握一下再寒暄几句，只是两句闲话出口，狄仁杰却冷着脸动都不动——那他也没必要客气了。“真辛苦您了。”明世隐收了手背到身后：“特意跑这么远来——就为了一个小罪犯。”

“他背后牵扯政治阴谋，国家内部混乱在前，这不是小事。”狄仁杰小范围动了下头往旁边看：“人呢？”

“魅影对他做了些事——他恐怕不能走。”

“他可以躺着录口供。”

“不是这个问题，他状态很差。”明世隐说：“魅影在路上用了些手段——你们授意的？”

“不。”狄仁杰皱眉：“我们不做多余的事。是谁？”

魅影的其他使用者呗，明世隐心里大概清楚，但只说：“这是你们该查明的事情。”

“上面催的很急，百里这条线我们证据完备，没有理由再延长搜查。”深吸一口气，这位部长有了动摇的迹象。他犹豫着：“除非有明确的线索——指向别的可能性。”

明世隐缓缓地呼吸：“是这样的。”

“他状态到底怎么样？”

“被魅影洗脑，具体——还不知道。”

“恢复得多久？”

“我想，最少两周。”

“太长了。”

“四天左右就能基本清醒了，但——”

“那就两天。”狄仁杰干脆道：“后天我要见到人。”

明世隐笑了起来。“少那两天，何必呢。”他说：“那么多的政客，两眼一抹黑，且不说延期是否被批准——时间够么？”

“看来你那边，时间上是没问题了？”

“只是设身处地为你们考虑，我可没答应。”明世隐挑眉：“就算是有魅影的权限记录，四天的搜查很也紧张。你们什么都不知道，就那么有自信，只要两天？”

沉默。

两人间了出现短暂的眼神交流。

几秒后，狄仁杰抿紧了嘴角。“四天。四天后我来要人，到时候你没有借口。”他一字一顿，听起来像是在咬着牙：“——得到想要的答复了，恩？”

明世隐笑而不语。

“只要查到真相，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——但如果说的是假的。”狄仁杰上前一步，鼻子几乎要贴到他脸上：“明世隐，你就等着被我送进牢子吧。这些年你做的那些事，自己心里应该清楚。”

“直呼全名听起来很有力——好，我等你来。”

不愉快的谈话结束，狄仁杰坐上大巴走掉，明世隐站在原地，这笔交易结束的速度比他想的还要快，他大概可以和大部队一起回到研究所了。

就算是秋日，中午的阳光也有些热度，他眯着眼睛，若有所思地看着原处，直到助理把遮阳伞递到他手里：

“明先生，部长走了？”

“走了。”

橙色头发的女孩笑了笑：“那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？”

明世隐嗯了一声。“离小姐，”他说：“把魅影近一周的任务系统调出，删去暗杀内容后交给那位部长。”

“用这个换百里，会不会有点亏？”助理问他：“那里面涉及到的——”

“对，涉及到某些人物。他们会阻止狄仁杰，并且更加严厉地催促他结案——且不说万一那位部长处理失误官职不保，急切的需求下我们也有办法随便应付。”

“您要留下百里？”

“我要观察他。”明世隐笑起来：“那可是我们失而复得的实验体，给他？哈，太浪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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睁开眼睛的时候，整个视线框中都是清一色的雪白。

我动了动脖子，在脸的一侧，是发出无机制电子音的医疗仪器，仪器旁边，还站了个高大的白发男子。

根本没有关于他的记忆，我重新闭上眼睛，却听见一个声音：“我看见你眼皮动了，还要睡么。”

我本来不想理他，但意外感觉到手腕上似乎有什么柔软绒绒的东西，我眯着眼睛看过去，是盖了我一条胳膊的白狼玩偶——魅影。

回忆慢慢复苏，失踪的魅影，意外来访的少年雇佣兵，我闷哼一声，头痛欲裂。

“魅影——你知道他在哪里吧？我要见他。”

男子脸上有笑容。

我挣扎着撑起上半身，带动那些接在身上的管子也摇晃起来，手臂很沉，太阳穴一跳一跳地胀着。

魅影，魅影在哪儿？我想伸手去抓那人的白褂子，却不知道是不是目测距离的问题，居然逮了个控，整个人就这样失去平衡，天旋地转后，我膝盖和腰侧传来钝痛，同时手臂和胸口都针扎似的难受起来——我从床上跌下去了。

魅影。如果魅影在，他一定不会让我摔下去，他会用怀抱接住我……鼻子发酸，我委屈地抱紧被子呜呜哭起来，而那个男人还在那里，他看着我，一动不动，脸上的笑容也一动不动——就像是在嘲笑我。

我抓住他的裤脚，拳头打着哆嗦往他腿上打了打。

“你为什么要找魅影。”他开口：“你是谁？”

“我是他的恋人。我喜欢他。”我说：“你知道他的位置，对吧？告诉我——”

“不行，”男人说：“你生病了，等病好了才能见他。”

“那我吃药？打针？手术？什么我都愿意，我爱魅影，我什么都可以——”

他嗯了一声：“那你躺回去。”

我擦了眼泪，吸吸鼻涕忍着身上各处的不适爬起来，平整整地躺上床。

“真棒，乖狼狼。”他走过来，捻起某根被我扯掉的针头，重新给我插上了。男人温柔又平缓地说：“闭上眼睛，呼吸——”

我照做，却觉得身上的感官一点点变得迟钝起来，呼吸越来越重——

“睡吧。”他说：“睡起来，就告诉你魅影在哪。”

迷迷糊糊点点头，我便再次失去了意识。